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公孙阶是有心理准备的, 但也没想到会这么整洁干净。

树冒出新芽,草地上一片浅浅的绿, 石桌擦拭干净,井边有一只桶, 桶是半湿的, 显然有人拿它打过水。

园中一草一木皆未荒, 桌椅盆井井然有序。

除了安静,一切都和印象中一样。

韩厉的脚不听使唤般擅自迈入院中。

“谁在这里?”他问。

几名侍卫听了, 四下去找,不一会儿, 一个佝偻着背的老人脚步蹒跚地被带过来。

“禀皇上,这人藏在灶房。”

老人呃呃啊啊地指指耳朵又指指嗓子。

“好像又聋又哑。”公孙阶说。

韩厉缓缓走到老人面前,扶住他。

老人抬头,双眼浑浊呆滞。

他独自生活十八年, 听不见说不出, 早忘了如何与人相处, 即便眼前的是皇上,他也只会用呆滞的目光瞅着。

“孙叔。”韩厉低声唤了一句。

老人仍然没什么反应。

韩厉让人将他扶到旁边坐下,独自往后院走。

公孙阶拦住其它人,不让人跟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