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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没错!”公孙阶一拍巴掌,“就是这句,我还怕我记错了。其实先皇从来都没想让小晋王死。”

“这还用说吗。先皇与晋王一同跟着太|祖南征北战,情谊深厚。晋王死后,先皇还把小晋王带在身边,教他领兵作战。我也是那个时候与晋王太妃熟识起来的。”夫人叹口气,“造化弄人,谁能想,他们二人最后会兵戈相见。”

公孙阶道:“我当时因此缓出兵,就为了给小晋王考虑的时间,结果险些让夏君才冲进皇宫。”

尚书夫人奇道:“你今天怎么突然说起陈年旧事。你不是去宫里面圣吗?”

“这宫里又要变天了。”公孙阶深沉道,“你最近再找找,凡是能证明我们与晋王府关系不错的东西都要收好,能证明当年先皇并非想要小晋王命的东西也要收好。”

“这么麻烦干嘛。”尚书夫人面露一丝得色,“我告诉你,最好的证物就在晋王府。”

公孙阶一愣:“你是指……”

“城西那个宅子啊。”夫人提醒他,“你以为先皇不许人接近那里是因为气愤吗?也许一开始是因为气愤,但这十八年,那里一直有人打扫。”

“你是怎么知道的?”

夫人斜他一眼:“我自有我的门路,只是这事太敏感,不能说。”

公孙阶啧了声,发起愁来。

皇上虽然没有明说,但话里话外给出的信息已足够让人往晋王府想了。

他在书阁两天两夜,翻遍卷宗,隐隐猜出皇上的真实身份。

晋王府唯一一个下落不明的孩子就是小晋王幼弟,时年五岁的沈煜。

公孙阶觉得这事有点难办。

如果皇上是想以晋王后人的身份登上龙椅,理论上是可行的,毕竟现在论资排辈也排到晋王了。

只是总要找一个突破口,不能皇上自己站出来公开身份,得有几个能服人的人证物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