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全身上下只有那双眼还有光亮。
“我替过去的纪心言来看看你。”
玉楼低声道:“只是过去的吗……”
“安王府的小公子究竟是不是你杀的?”纪心言问。
玉楼微怔,末了笑了下:“原来从头到尾,就没有一个人相信过我。”
他抬头,看着她:“不是我杀的。玉楼不是从一开始就这么坏。”
唯一的问题问过了,纪心言不再言语,她跟他本来也没什么话说。
她对初夏使了个眼色。
初夏上前,递进去一个小瓶子。
玉楼看了一眼:“炎武司的毒药。”他笑笑,“你这样做,他不会怪你?”
“你可以不吃。”
玉楼想了想,将药接过去。
事到如今,苟活也只是平白受辱。
他打开盖子,仰脖将药喝下。
一场豪赌换十年风光,也不算亏。
药瓶掉落在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