尤其在朝中为官,站队几乎是伴随一生的事,就好像赌博押宝一样。
当年辽京之变,支持辽王就是押对宝了。
其实皇上这个身份就是一个工具,强者才能发挥它的效力,弱者只能沦为别人的武器。
如果大家真的那么重视所谓血统、礼教,那辽王根本不可能上位。
公孙阶认为自己不过是权衡利弊后,重新押了一次宝而已。
这让他原本绝望的心重新燃起希望,毕竟这次他押了一个真正的强者。
韩厉回到院子,点名叫了一个司使过来。
这人名叫席洋,是个刚刚二十岁的青年,大眼睛,娃娃脸,才从炎武营出来,新调到云州卫所不久。
他被圣上钦点,不止他自己,卫所从上到下都很惊讶。
入夜,他忐忑地站在门外,听着房中圣上传令。
“韩厉在西戎大营为救朕牺牲,今日起,左司一应事务交由朕亲自处理。以后,你就跟在朕身边作为联络官。”
声音隔着门板传出,有些闷墩,但每个字都能听清楚。
席洋应是。
韩厉开始布置任务。
“第一,传令京城炎武司,立刻羁押汪帆余党,若有反抗,当场格杀。”
“第二,京城往外一百里范围内不可有流民,着京兆尹与御林军合力,将流民驱散至百里外。若见到有持武器者,即刻没收。”
第一个命令席洋明白,第二个他不太懂,但也不敢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