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什么?!”这回汪帆怎么也控制不住表情了,“他怎么来了?他不是应该在剑州监督安王吗?”
不等小个子回话,他又急问:“他现在在哪?”
“去找公孙将军了。”
“不行。”汪帆快步从书桌后绕出,“你去拦住公孙阶,先不能让他和韩厉说话。”
他猛走了几步,一下子想起什么,又赶快回到桌边,抱起那红色锦盒,小心地收到床头下的暗格里。
另一个营帐中,韩厉正在纳闷。
“鲁千户,你觉得这个营地哪里不对劲?”
鲁忠扬想了想,摇头道:“属下并未察觉有何异常。”
韩厉道:“太安静了。”
鲁忠扬并不觉得哪里安静。
士兵说话,武器接踵,甚至烧水的声音都有,现在他还能听到帐外传来的脚步声。
韩厉摇摇头。他说的安静不是没有声音的那种安静,而是斗志消沉。
鲁忠扬没在军营生活过,所以察觉不出。
韩厉曾在军营呆了整整一年,虽然那时年幼,但幼儿时期的感觉往往更准确。
一个正常的营地,一个全是热血汉子的营地,应该透着蓬勃的朝气,燃烧着旺盛的生命力,哪怕只是围坐在一起喝粥,也会让人觉得像过节一样热闹。
只有败军的营地才会给人死气沉沉的感觉。
这里没有血腥气,没有伤员的□□,粗粗看过去,营地帐篷数住四万人基本合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