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他好像是那天给我们买馒头的……”陈重不确定地说,“我认得他的胡子。”
思光听道,从船柱后探出病歪歪的脑袋,仔细看了看,吓道:“真的是他。虎子哥,你们杀了好人了。”
赵小虎咽咽口水,心虚地辩解:“别瞎说,这药杀不死人,他肯定一会儿就醒了。他天天偷看我们,肯定是怀疑我们的身份。”
虽然刺杀皇上在他看来是绝对正义的事,但到底是要杀人,做贼心虚难免的,看谁都像是来抓他的。
陈重听了这话,倒吸口气:“他不会是忠义堂的吧,我真的看他有点眼熟,说不定来过金楼,所以认识我们。”
“不会吧……”赵小虎也怕了,“他要是忠义堂的,直接把我们抓回去就行了,干嘛每天偷偷来盯梢。”
陈重一想也是。
赵小虎更肯定了:“再说忠义堂的人不会像他这么笨的,盯梢把自己都暴露了。”
“等他醒了我们问问。”
陈重拿了个绳子。
赵小虎惊讶地问:“这是干嘛?”
“把他绑起来,万一他是官府的人怎么办。”
他说着,与小虎合力将纪心言绑在船柱上。
思光吓得靠在门边,一阵猛咳。
赵小虎见纪心言腰上挂的荷包,咬牙拽下来,背起思光:“走,先带你看大夫去。”
泥路湿滑,思光发着烧,小虎背着他,陈重拿着雨伞给他二人遮雨。
医馆的大夫给思光看过,嘱咐他这几日不可受凉,又开了些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