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委婉地打听纪心言家世,却被她含混带过,推说自己在家族中不大成器说出来丢人。
韦珞见状以为她有什么不可说的难处,也不再问,只想着回头找人打探打探,看哪里有姓纪的大商家族。
他道:“我们正是学着临淮的做法,想把云州商业也发展起来。”
纪心言随意道:“我曾与临淮太守俞大人有过交谈,成立商会现下在大豫还是很少的,只要按着初心经营下去,云州必会如临淮一样富庶起来。”
韦珞眼一亮,道:“原来纪公子还认识俞大人。”
“君子之交而已。”纪心言谦道,“前段时间有幸在府衙小住几日,亲见俞大人破解血书案。俞大人耿直严明,一心为民,纪某敬佩有加,不敢攀交情。”
她确实住过府衙,确实和俞岩有过交谈,用君子之交淡如水不算过。俞岩为人耿直一心为民,她是真心敬佩有加不敢攀交情。
句句都是实话,只不过要拆开来听。
她表现的越是谦虚,韦珞越觉得她深不可测。
只有见多识广的人才会谦虚,井底之蛙反而容易自大。
唐广元对自己的老师俞岩推崇有加,没少在韦珞面前提起。
韦珞早听闻俞大人是难得的清流,神交已久,如此一想,这位纪公子也必是位磊落坦荡之人。
又见她对身侧美人举止有礼,丝毫没有轻佻之举,对她印象越发好起来。
吃饭时,两人的交谈就随意多了,天南海北什么都聊。
纪心言讲讲南方所见,直说剑州的雪狼皮假货甚多。
韦珞讲讲京城的事,聊起和唐广元当年赶考的趣事,还说有时间带纪心言一道去拜访唐大人。
纪心言此行最终目的正在此,她立刻敬了一杯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