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老仆却不再动作,瞅着他问:“公子可是想赁店?”
纪心言道:“随便看看。”
那老仆又问:“公子可是外地人?若不嫌弃,进院小坐,尝尝我家酿的酒。”
听到尝酒,纪心言又来了兴致。
她笑道:“那就麻烦老伯了。”
那老仆却很开心,忙躬身将她请入内。
酒坊最前是一排门脸,中间一个大院子,后面是座三层高的小楼,东西耳房,地下酒窖一个不缺。
以纪心言对这个朝代生意规模的粗粗了解,作为私人酒坊,这家怎么也算中型了。
只是院内没有晾晒粮食,也没有浓厚酒气,想来已是多日没有开工了。
那老仆自称姓林,是林家家养的仆人,在这里做晾晒工。
纪心言见他年纪大,便客气地叫了声“林伯”,又自我介绍姓纪,家中也是开酒坊的,刚刚分了家,正四处游历,经过此地见到与酒相关的,习惯使然总想关心一二。
林伯将她请进主厅,从一地酒缸中取了两种出来,用酒盅温了,一样倒了一杯,送到桌上。
纪心言先端起其中一杯,对着杯口深深地吸气,等了数秒,又将杯子放下,拿起另一杯,同样地先闻。
来回比较数次后,她发现第二杯的味道更清淡,若是品酒顶好先从清淡的品起。
于是她放下手里的杯子,重又拿起第二杯,抿了一口。
在她做这件事时,林伯的视线一直关注着她,甚至跟着她的动作偏头,其紧张可见一斑。
最近这段时间,确实有不少人来看店,但他们多是打着赁店之名,实则就是瞅瞅热闹,顺便散发一下无处可去的同情心,对酒却是根本不上心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