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夏君才看着韩厉长大,教他读书习武。

那时的忠义堂连个落脚点都没有,大家团结在一起,可以说,第一批从京城逃出来的孩子,都是夏君才亲手带大的。

是以,他们之间的相处方式更像师徒,而非君臣。

他认真回道:“此事自然由皇上定夺,无论如何,对夏某来说,都是皇恩浩荡。”

韩厉淡笑,道:“夏将军对大豫朝对孝宗的忠心无一丝掺假,即使知道自己将来并不能因此事封疆称王,仍然全身心地扑在复业一事上。因此,我一直对夏将军你敬重有加。”

不知为什么,夏君才忽然觉得自己也得郑重回话才对,他甚至有了下马立定回礼的冲动。

他肃正神色,道:“这都是夏某该做的。”

韩厉点头,又问:“那么,夏将军以为,我会是什么官职?”

夏君才忽地心慌,躬身正礼,拱手道:“自然是晋王殿下。殿下是太|祖的血脉,怎可以官职而论。不必大业得成,殿下如今便是晋王。”

在夏君才心中,血脉一事不容亵渎,无论功过大小,臣就是臣,君就是君。

按本朝例法,臣子见到皇家宗室成员无论官职大小,都需行拜礼,官职较低的甚至要行跪拜礼。

如今他二人尚可以师徒相处,但将来回了京城,每次见面,夏君才都要对韩厉行礼。

韩厉道了声好,缓缓开口。

“纪心言是本王认定的王妃,无论她想去哪想做什么,你都不可以阻拦。”他笑了下,“这不是请求,是命令。”

夏君才愣怔许久,像是不认识眼前的人,直到马身颠簸,才反应过来。

他弯身一揖,道:“微臣……遵命。”

作者有话说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