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喝酒了?你有伤在身,能喝酒吗?”
“御赐佳酿,当然要喝。”
韩厉的声音听着毫无醉意,纪心言放下心来。
“少喝点,意思意思就行了。”
“你要不要来点。”韩厉将酒壶递过来。
纪心言推开:“这可是你们皇上赏你的,我哪敢喝。”
不知为什么,“皇上”这两个字从她嘴里说出来,总带些漫不经心,尤其前面再加个“你们”,虽然挑不出错处,但听上去偏有种莫名的讥讽感。
可能因为她并没有把“皇上”两字当回事。
韩厉笑了下。
祠堂内烛影昏昏。
纪心言问:“你一个人跑这喝酒,不怕啊。”
她往里间偏偏头,那可有上百的牌位。
“怕什么,他们都是死人。”
纪心言想起雪山那晚,他也是这样说的。
听到他这种硬硬的口气,她似乎也觉得不可怕了。
她问:“为什么这些牌子上都没有名字?”
“万一被朝廷发现,没有名字的牌位就可以随时丢弃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