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在古代洗一次澡很麻烦,她不好意思和徐婶提。
倒是常看到男人们在净房旁边直接打井水上来冲,纪心言不敢,只能忍着。
她闷头洗菜,隐隐感觉到韩厉的视线始终没有移开。
徐婶看看她,又看看韩厉,了然一笑。
晚饭仍然很简单。
韩厉自伤好也在灶院吃饭。
他白日里训人不客气,晚上带小孩子吃饭倒是挺有耐心。
也不知是故意的还是纪心言想多了,韩厉每次都坐她对面。
起初徐婶也坐这桌,她要照顾小孩,一直是坐在这里的。
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,徐婶忽然就换到旁边的桌,跟着大人们一起吃饭去了。
这张圆桌上,除了几个半大娃娃,就只有她和韩厉两个人,总是边吃边聊,有一搭没一搭地照顾孩子。
纪心言觉出不对劲,但也没有让人徐婶回来的道理,只好这样奇奇怪怪地继续着。
晚上,金楼落下门板,挂上灯笼,忙了一天的伙计们回到院子里吃饭,时常聊生意上的事。
纪心言喜欢,暗中听着。
“一匹战马已经涨到三十金了,真要命,能买十匹大昭的小野马。”
“小野马不行啊,上战场不好使。论战马,还得是咱们西北的。”
把他们东一句西一句的话拼凑起来,纪心言渐渐发现,大昭不出军需,尤其缺战马,但人家有黄金,可以买战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