兰芝笑着抹了下头个扑上来的男孩汗淋淋的小脸,说:“佑安,又想偷懒吗?”
那叫佑安的男孩委屈道:“是虎子哥想偷懒,午休后应该写字的,他不想写,就让我们扎马步。”
拿藤条的男孩听到这话,凶道:“整天就想写字,这点苦都受不了,怎么杀反贼啊!”
这个虎子俨然是孩子们的头头,他话音一落,就有人附和。
“虎子哥说的对,将来我们都要上阵杀敌的,总是写字怎么行。”
佑安扁着嘴,倔强地瞅着他们。
兰芝道:“好了,都不许吵。写字和练武一样重要,□□定国既要文臣也要武将。”
她看向赵小虎:“一个看不懂兵书的将军怎么打胜仗?”
孩子们累得满头汗,脸晒得通红,兰芝看了心下不忍,说:“都去洗把脸,然后去书房练字。”
赵小虎与佑安互相瞪了对方一眼,带头往书房去。
孩子们听话地跟着离开,好几个频频回头好奇地偷瞄纪心言。
那个叫佑安的男孩更是朝她挤挤眼睛还笑了下。
“你住最里面的院子吧,省得他们吵。”兰芝做事利落,边说边带着纪心言沿着长廊往里走。
路上遇到几个人,客气地对纪心言点头,但没有人问她是谁。
最里进的小院似乎没人,很安静。
院子不大,三间房各座一位,中间是个大约三十来平的草地,摆了一张石桌加四个石凳。
“这个院子最近没人住,你先在这里休息。”兰芝道,“我记得你叫杏花,是吧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