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打铁的汉子凑上来, 用大昭语说着什么。

二百两不是小数, 碎银子不够, 但这包里的东西应该够了,只是饰品价格不好说。

纪心言先把那些碎银块捡出来,递给江泯之,问:“剩下的用首饰抵行不行。”

“也行嘛。”那汉子忽然将银子收走,又盯上那两对金耳坠。

纪心言见江泯之没有阻拦的意思,收起腰包疑惑道:“这钱不是给他吗?”

那汉子说:“他是我们镖局的伙计,银子我们收。”

纪心言眉头微皱,看向江泯之。后者冷淡疏离地移开目光,没有任何表示。

纪心言不知道他认出自己没有,当着外人的面又不好问,既然事主没表示,她便将银子直接给了那汉子。

那人很开心,又送了她一对巴掌长的柳叶小刀。

“暗器。”他比划着,“好使的嘛。”

三人一驴出了水仙镇往东北去。

六月的南方纵使荒凉,却不会有风沙。驴车行在一条被人踩出来的两米宽的土路上,路两旁是遍开的杂草和野花。

“这条路很陡,你去车里坐着。”江泯之开口,声音清清朗朗。

驴车很小,驾车的位置更小,两个人坐确实勉强。

纪心言往后退,退到小棚子边。

合上竹帘前,她问江泯之:“你还认得我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