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啊,他善良,所以只好他去死了。”韩厉轻描淡写。
纪心言摇头:“善良也能成为一个人该死的理由吗?”
“没错。”韩厉回道,“善良、单纯、乐观……对有些人来说,这些都是错,都是该死的理由。”
纪心言嘴唇动动,呼吸有些急,她想狠狠地跟他争论。
善良单纯乐观,这些都不是错,错的是抹杀它们的人。
但她最终只是咬紧下唇,低喃道:“确实,很少有人能像大人这样。”
韩厉顿了下,抬眼看向她,问:“哪样?”
理智到无情,纪心言心想。
但她只敢在心里说。
她抿着唇,用沉默来回答。
然而韩厉就那样静静地看着她,像是一定要等到下文。
纪心言清清嗓子,试图蒙混过去:“其实原野也傻,大人有办法去掉蛊虫,他若再等一等,就不至于……”
韩厉忽然笑了,冷淡地开口,戳穿她内心深处一个细小的想法。
“你在怪我,怪我没有救他。”
纪心言没说话。
是怪他吗?可能有点。
这一路行来,他对原野的态度,就像一个兄长照顾身边的孩子,有关心有督促有批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