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太医是坐轿子来的,轿子就停在卫所大门处,沈少归将人送走。
待他们离开后,韩厉拿起药方看了看。
“怎么样?能喝吗?”纪心言问。
韩厉失笑:“只是寻常活血暖气之物罢了。”
他将方子交给手下,让人照方拿药,自己坐到桌边,问:“你当真不想记起从前?”
纪心言道:“好奇肯定有,但细想想,那些往事对我将来的生活来说,并不是必须的。”
韩厉:“正常人都想找回过去吧?”
纪心言笑着斜他一眼:“大人意思是,我不是正常人。”
韩厉哼了声,心想,多少有点不正常。
门外传来一阵鸟叫。
韩厉走出去,手一招,一只白色夹着灰羽的鸽子落到他手背上。
天空阴沉,鸽子翅膀上潮潮的。
纪心言追出来,见他如从前一般轻点鸽头,便笑道:“大人你真是招小动物体质。”
韩厉抚摸鸽子羽毛,说:“这是炎武司的信鸽,专门飞来找我的,哪来的招小动物。”
他摘下绑在鸽脚上的细筒,扬手让它飞开,细看之后,捻了捻,说:“原来不是给我的。”
最近往京城去的信只有一件事,就是关于那个反水的内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