纪心言皱皱鼻子,觉得空气中似乎多了点烟熏火燎的气味。
早饭后沈少归与韩厉再次整队,带着十余名司使出发。
纪心言本想着若再有这种任务就不参加了,但她没料到右督卫居然这么勤快,连续开工,她还没来得及避开,就被沈少归看到了。
只得叹着气跟着他们出发。
经过芜河时,远远地看到昨日渔码头方向冒着黑烟。
沈少归与韩厉对视一眼,叫来一名司使。
“去看看发生什么事了。”
很快,那名司使带着县尉跑过来。
“几位大人,昨天夜里有醉汉在码头偷鱼,看到尸体吓着了,一不小心把烛火倒在尸体上。正值深夜,这里又刚刚发生那样的事,没人敢过来。县衙接到报案过来时,码头已经烧得差不多了。”
“那醉汉呢?”
“到现在酒还没醒干净,说的话颠三倒四,怕是吓傻了。”
沈少归看向码头方向:“那些尸体呢?”
“都烧没了。”
纪心言听着听着,下意识看了眼原野,见他若无其事地看着码头方向,时不时侧头与身旁司使说笑两句。
看不出是不是他干的。
难道原野信了她说的火化也是入葬?
联想到那天他二人的对话,纪心言忽然觉得,这把火可能真的有自己一分功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