韩厉皱眉:“忠义堂人员分散, 藏匿于市井之中,要确认他们的身份难上加难。怎么听世子的意思, 好像对今日所抓之人信心十足?”
沈少归笑道:“若无把握,沈某怎敢劳烦母妃。”
他们所过之处, 路人纷纷避让。
说话间,队伍行至一处码头, 远远地有鱼腥味传来。
这是一处捕鱼贩鱼的码头, 与画舫云集的芜河码头不同, 这里没有笙歌艳舞,只有穿着粗衣满身腥气的渔民。
海边捕鱼可以养活一个村子, 靠河捕鱼就没有这个资本了。
这个码头只住了四五户人家,男人们忙着下网, 女人们边聊天边修铺鱼网,几个孩子在旁边玩耍。
看到他们一行人,一个中年汉子笑着过来,双手在衣服上来回擦, 半哈着腰恭敬地问:“大人们是要买鱼吗?想要什么鱼吩咐一声, 小的给您送府上去。”
沈少归翻身下马, 含笑道:“我想买的鱼有名有姓,不知道你们这里有没有。”
“大人您说。”中年人陪着笑,“我们这的鱼都是芜河里长大的,喝着雪山的水,味道鲜得很。”
沈少归道:“我想买的鱼,姓夏名君才。”
中年人愣了下,越发恭敬:“小人捕鱼多年,从未听过还有这样的鱼。”
“那你们这里有谁听过,请他出来聊一聊吧。”沈少归又道。
纪心言混在司使中,偷偷往四周看。
她有些怕,但也有些好奇。
她并不清楚忠义堂是什么,但既然是抓人无非像马敢当抓她那样,当街把人拦住再关进牢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