再照铜镜,发现只黑了一点点,便又挖了一块。
如此反复三次,觉得颜色够暗了,这才满意出去。
一出去正对上耿自厚。
耿自厚看到她愣了下,欲言又止。
纪心言把药膏还给韩厉。
韩厉视线扫过她的脸,皱眉问:“你用了多少?”
“没多少。”纪心言看看药盒,说,“还剩好多呢。”
韩厉嘴唇动了动,没说话,转头吩咐耿自厚备马。
禾城卫所的马并非一水黑马,各种颜色都有,体形不如韩厉那匹高大。
出了卫所大门纪心言发现还有两个司使也和他们一起出发,如此倒能让人心安一些。
那两人骑的还是白马,戴着遮阳的宽檐大草帽,一眼看去,根本分不清谁是谁。
纪心言也戴上草帽,上马时,刻意迈开大步,笑着问韩厉:“大人,我是不是也要模仿一下男人说话走路的样子?”
韩厉上下扫扫她,说:“不用,像你平时那样就行。”
纪心言反应了一下,从牙缝里挤出一个“嘁”。
陈容站在门口目送他们离开,才低了头回到原本纪心言住的客房。
出了卫所一路往南,临近黄昏时分,到达一个岔路口时,韩厉调马往左边去,纪心言紧跟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