石敢当奉承道:“大人英明,已经派衙役去挖了。那尸体就埋在园子中央的池塘下。池塘是当年盛小澜亲手一块砖一块砖砌起来的,难怪不假人手,大家还说他一片孝心。”
他看向纪心言:“不过有一点还不清楚。既然不是你杀的人,你何必逃跑呢?你不跑,县衙就不会把你定成嫌疑犯。盛小澜见你走了,将你刺伤盛秋月的簪子交给县衙,把事情整个推到你身上。这样一来只要找不到你,他就是安全的。如果不是你这次回来……”
没杀人为什么要跑?这事得问原主。
说话间便到了大堂外,正遇上被押解出来的盛小澜。
他不复往日那般神彩飞扬,但多年练功留下的习惯仍然让他保持挺拔腰身。
看到纪心言他目光沉了沉,带着不解与恨意,然后他转开视线,一句话都没说,直直地从她身边走过。
纪心言心中说不清什么滋味,只想马上去问问他,当年到底怎么回事。
县令见韩厉到了,忙将几人迎进三堂。
“大人这几日受苦了。”他歉意满满,“都是下官昏头,这么明显栽赃嫁祸的案子都没看出来。”
他说完,又赶紧对纪心言道:“委屈了杏花姑娘。”
纪心言忙道:“不委屈不委屈。”
真谈不上委屈,好吃好喝的。
耿自厚对韩厉道:“马已备好,大人现在回卫所吗?”
纪心言想插嘴去见见盛小澜,但在一屋子穿着官服的男人里又找不到合适的时机。
韩厉看她一眼,问:“你还有什么事吗?”
纪心言怔了下,觉得这人好像听到她心声一样。
她抿抿唇,说:“我能不能和他说几句话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