何况江仕仁那句话,简直就是直言辽王这个皇帝当的不如自己侄子。
纪心言看个书又是摇头又是叹气。
韩厉落下一子,转头看向她,“你在看什么?长吁短叹的。”
纪心言立起书脊给他看,又翻到附录页,低声说:“我终于算明白鱼池案到底是怎么回事了。”
韩厉瞅着她:“说来听听。”
纪心言正要高谈阔论一番,忽地想起上次他的提醒,又闭上嘴,抿着笑说:“大人不是教我不要乱说话吗。”
韩厉笑了下:“算你有记性。”
他开始收棋盘上的棋子,纪心言帮着一起。
呼啦啦的棋子碰撞声中,她低声问:“大人,养大江泯之的人真的死了?”
“当然,我何必骗他。”
纪心言又问:“那大人你觉得江泯之死了没有?”
韩厉停手,抬头看她。
“从那么高的悬崖掉下去,你觉得呢?”他反问,“除非有人提前在崖下做了布置,即便如此,他又怎么算得出江泯之会出现在何地,会从哪个方向掉下去?”
纪心言眨眨眼。
江泯之会上二姑山并不是他自己的决定,而是兰芝的。
江泯之掉崖的位置也不是他自己的决定,还是兰芝的。
但原书里,江泯之并没有掉崖,所以她闹不准,二姑山上那一出有多少是真的多少是假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