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给自己倒了杯酒,朝韩厉一举杯:“算了不想了,就算明天上法场,也得把最后一顿吃好了。”
说完,她一仰脖把酒喝光了,咳了一声,挑眉道:“这酒倒不错。”
然后又给韩厉斟上一杯:“大人您说了,我是唯一证人,只要跟着大人,我的脑袋还是安全的。”
韩厉看她心大的样子,摇摇头,拿起筷子,也夹了块鱼。
接下来几日,两人在大牢里吃香的喝辣的,困了就睡,饿了就吃,过着猪一样的生活。
石敢当每天早中晚饭来报道,嘘寒问暖。
县令每日下午过来向韩厉讲调查进度。
还有耿自厚,他自己不来也会派属下来汇报。
纪心言听着听着,发现炎武司和县衙各查各的并没有互相帮助,尤其那张画,耿自厚似乎没有交给县令。
但因为韩厉将画给耿自厚时,石敢当就在旁边看着,这人脑子不死,很快就去秋月园提了红豆来问话。
一起民间失踪案,竟然动用炎武司和县衙两拨力量,简直是杀鸡用了屠龙刀。
结合双方线索,纪心言觉得真相水落石出也就这一两天了。
这天吃过饭,她玩着手指念叨:“猪的生活也没那么容易过,天天这样实在无聊。”
这话很快传到石敢当耳朵里,不过半个时辰,就有人送来了一摞书,两幅棋,笔墨纸砚,甚至还有一套色子。
纪心言掂着色子道:“这就是狐假虎威的感觉么?”
韩厉搭腔:“也不是第一次了。”
纪心言微怔,很快明白过来,他指的应该是自己唬弄刘全做证身书的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