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朝石敢当低吼:“你惹的麻烦你自己解决!”
还是旁观者师爷清醒,他拉着石敢当问清昨日抓人的详细经过后,捋着胡子思索片刻。
“大人不必过于惊慌,我们抓人事出有因,合情合理。昨夜也未对他们用刑,监牢里这二人也没遭什么不公,便是怪也怪不着的。不如这样,大人您等下就以证人无法到场为由,先将今日的堂审散了,回头再探探他们到底想要什么。”
石敢当立马附和:“是,我刚刚就是这么想的,先看看他们和秋月园到底什么关系。昨个夜给咱报信的就是秋月园的人。”
秋月园在这一带颇有名气,盛小澜风评又好,是以昨晚他接到消息,第一反应就是要立功了,当即带了县吏去抓人,完全没有多想。
事已至此,人抓都抓了,总得解决。
县令琢磨着也没什么更好的办法,只得如此。
纪心言在堂上忐忑半天,结果县令老爷出来说了句今日证人无法到场,便直接散了。
围观百姓一头雾水,热闹没看成,大都失望而归。
县令着人关上大门,请耿自厚往三堂去。
耿自厚请韩厉先行。韩厉转头示意纪心言跟着他。
一串人浩浩荡荡到了三堂。
堂门一关,县令差点没跪下,还是石敢当动作更快,扑通一跪,啪啪地甩了自己几个耳光,一开口就是“卑职罪该万死,听了来路不明的消息,差点冤枉好人,幸亏及时发现没有酿成大错”巴拉巴拉。
毕竟人是他亲手抓的,再说县令是他顶头上司,他就是想推也没法往县令身上推,干脆自己担下来。
只要韩厉放他一马,县令就算欠了他一份情。
在他表演过程中,韩厉一句话没说,坐在椅子上漫不经心地看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