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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凑近点,单手半遮,低声说:“不纯,度数太低,难怪古人喝酒都一坛子一坛子的。”

韩厉别过头,总结道:“疯言疯语。”

锵锵锵的曲声响了起来,花旦清美秀丽的唱腔亮起,食客们喝彩不止。

纪心言只觉曲子熟悉至极,听在心里甚是舒服,却因太过垂涎美食,无法分得口来和唱。

食客们也是听曲得多,并不怎么交谈。

纪心言耳朵听着戏曲,嘴巴不停地吃着。这一出戏时间不短,到尾声时她也吃饱了。

韩厉视线时不时会扫她一眼,待到一段戏终了,他左手支腮,眼看着她又夹了个梅花糕,忍不住说:“我记得你上次说自己胃口小。”

纪心言梅花糕刚入口,一时咽也不是不咽也不是,差点卡着。

她忙喝了口水润过喉咙,奇道:“是啊……我都没发现。”

她蹙眉想了想说:“可能是在府衙住了几天,伙食太好把胃口养大了。”

韩厉嗤笑摇头。

戏台上花旦谢幕,新曲响起,一个穿蟒扎靠戴翎贯甲的女将上了台,唰唰唰地抖起花枪,口中唱起:“猛听得金鼓响画角声震……”

纪心言两指在桌上打点,摇头晃脑地跟着哼哼。

等听到“桃花马上威风凛凛”这一句时,她轻拍桌子,喜道:“这个我也会。”

韩厉与原野对视一眼。

原野凑近点问她:“你是不是想起以前的事了?”

纪心言摇摇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