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怎么了?”
韩厉目光落在她脸上,像在辨别真伪。
然后他又笑了,刚刚那种让人不舒服的气息随着笑容一并消失。
“没怎么。”他把玩着茶杯,眸中透出几分兴趣,“你还真失忆了啊……”
纪心言微怔:“大人这话……什么意思啊?”
“你如果认识鹃果,就会知道它生长在干燥炎热地区,淮安城附近是不可能长出鹃果的。”韩厉道,“要么是有人骗你,要么是你打算骗我。”
纪心言傻了,难道是原书骗她?
她立刻举起三根手指:“大人我发誓,我绝对没有骗您的打算。”
“你若真想骗我,就不会搬出这么傻的谎言。”韩厉抿口茶,又道,“第三个问题,关于那晚到府衙行凶的刺客,你有什么想法?”
纪心言马上摇摇头:“我什么都不知道。”
“不好奇吗?”
听他的意思,倒像要给她解释一二。
纪心言有点惊讶,一手抚上心口,小心地问:“这也是我能知道的吗?”
那伙人刺杀的可是退休朝廷重臣,背后指不定牵连些什么,居然能让她这个升斗小民了解事情原委?
韩厉说:“他们可差点要了你的命。”
纪心言顿住,在心里认真地问了自己一遍——想知道吗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