纪心言笑容勉强,合上伞,两腿发软地往里走。
刚一进门,伞就被狱卒收走了。
监狱是阴森血腥恐怖的代名词,这里也不例外,一股潮湿的腥气扑面而来。
牢内昏暗,四周是栅栏房,有犯人蜷缩在角落。
许老三被绑在架子上,垂着头,了无生气。单从外表看,似乎还好,那身青布长衫上没有多少血迹,只是两只手血肉模糊。
架子对面有个方桌,桌子周围有几个人或坐或站。
韩厉坐在椅子上,右手放在桌面上,听到脚步声,转头看过来,笑着对纪心言说:“给你看点有意思的。”
然后,他下令:“弄醒他。”
手下立刻一瓢子水泼上去。许老三一个激灵醒了过来。
他一醒,就开始哭号:“我知道的都说了,我什么都不知道了,我不认识安王,我也不……”
韩厉道:“你把那日经过再说一次。”
大概已经重复了太多遍,许老三条件反射地张口就来。
“那天是我二哥,他与黑子藏在道边,让我假借送行之名与石主簿攀谈。之后二哥绕到车后,趁着仆卫不备将他们杀死。两个仆卫死后,其余人没有自保之力。只……只除了杏花,她会点功夫,要不是黑子学过拳脚,就让她跑了……”
啥?!
纪心言人都呆住了。她会功夫?不对,原主会功夫?
不不,问题不在这。关键是,她昨日讲述案子经过时完全没提自己会功夫的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