韩厉冷笑道:“你被黑子打晕在先,到我来时都没醒。如何能看到他三人分赃不均?又如何知道谁先杀了谁?”
他负手走了几步,道:“我再给你一次说实话的机会。”
这话听着像是对许老三说的,但他人却走到了纪心言面前。
纪心言正在发愣,她被许老□□折的手指吓住了。
她还记得上小学时,坐她后面的两个男生打架,其中一个被打出了鼻血,差点溅到她衣服上。
当时把她吓得不行,以为这就是人世间最凶残的画面了。
实属她见识少,和今日所见所闻一比,那画面温和不知多少倍。
他们每一个人,不管是许老三还是韩厉,不管是杀人还是用刑,全都说动手就动手,毫不犹豫,连个解释机会都不给。
下一个,会不会轮到她?
现在的她,呼吸都快停了。
韩厉视线转向她,忽然问:“马车上的字是谁写的?”
纪心言完全是本能地指向许老三,快速回道:“他。”
韩厉又瞅了眼哆哆嗦嗦的纪心言,转身往许老三那去。
纪心言像逃过一劫,胸口剧烈起伏。后知后觉地想起,韩厉的目标根本不是这个抢劫凶杀案,他最终要审的是六字血书。
许老三此时瘫软在地,右手颤抖着,抬眼看向韩厉,再不敢摆出秀才的傲气。
韩厉淡道:“前面几起案子,包括淮安知府都是你杀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