红酒从肩膀没过胸部,湿哒哒地往下蔓延,滴落在草地上。
“哎呀,不好意思,对不起,我不是故意的。”那个端举托盘的服务生站在旁边,不停跟她鞠躬道歉。
初冬的风刮过,礼服上的酒水蒸发,陈果凉得直哆嗦。
动静闹得不小,四周围的宾客都安静下来,注视着这边。
酒是从高处往下泼下来的,脖子上沾染了一大片,红色的酒液此时看起来特别像血渍,有些瘆人,而渐渐被酒液晕染湿透的礼服贴在身上,布料也变得有些透明。
不少女宾客因为她脖子那片看起来像被人割喉似的血迹吓得直捂嘴,低声跟同伴抱怨着说害怕,也有不少男宾客暗暗盯着她身上湿透的礼服瞧,好色的本性越过上流社会的涵养爬出外墙。
季楚寒很快拨开人群,脱着自己身上的西装外套赶过来,迅速将外套罩在了她身上,挡去所有人进一步探寻的目光。
然后,他顺势拢住她的肩膀,抱着她,带她离开这个花园。
婚礼仪式后,孟星悦已经换下主婚纱,此时穿着敬酒服,站在宾客当中,见状将手里的香槟交给身边的姐妹,提拎着裙摆快步追上去。
快到门前的台阶,孟星悦追上两人,拉过陈果的手,说:“跟我来。”
陈果跟着她踏上台阶,疾步往里面走,而后穿过偌大的客厅,从旋转楼梯上去。
季楚寒跟在她们身后。
上到二楼,孟星悦推开了一间卧室门,把陈果带进去。
卧室装点成喜庆的红色,在婚礼开始前,陈果和姐妹团就是陪着孟星悦在这里等的。
她扒下肩头季楚寒的西装外套,孟星悦从里面的衣帽间走出来,手里拿着一套红色睡衣递给她,“我在这里也只有这个,你先换上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