杀情洞内被烧得满是焦黑。

即便是方才萧云谏已经施法刮了一圈风出来,这里仍是呛人的灰尘。

萧云谏重重地咳嗽了两声,用袖口洇湿了捂住口鼻。

现下外面已是雨停阳光明媚,可洞内仍是黑得深不见底。

凌祉弯下腰去,拾起那条细长的银色锁链。

使劲儿拽了两下,却是有些拽不动。

他对着萧云谏摇摇头:“应当不是师兄。”

萧云谏松了口气,继而又沿着锁链向内而去。

终是找寻到了锁链那端的尽头——

是被拴在一块巨石上的。

萧云谏这倒是有些不明白了:“怎得两端栓得都是石头?”

凌祉将这端的锁链拆了下来,细细观摩着,又道:“阿谏你瞧,这头的链子像是先前是被人生生扯断的一般,不像是另一端的平整。向来起火之后,是师兄自己扯断了链子,逃出生天去了。”

萧云谏也瞧了几眼,更是疑惑:“可师父将链子扯断便走罢了,缘何非要在此处,在拴上呢?他想要做甚,我不大明白。”

凌祉亦是摇头。

萧云谏说完这两句,又是咳嗽了两声。

凌祉轻抚了抚他的脊背,说道:“我们先出去,再从长计议。”

萧云谏道了声好,甫一转身,却是踢到了脚下一个什么物件儿来。

叮当一声,顿时引了他全部的注意力去。

他向下看去,那是一只狭长的金属匣子,被火烧得有些变了形。

可上面的纹路还直挺挺地存在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