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有人轻咳了一声,又说了些什么。

萧云谏未曾听得太清,但还是与凌祉分开了双唇。

他的嘴唇殷红、眼眸迷离。

凌祉一打眼看清了旁边的人,正是自己曾经的上司,魔帝恕霜。

他将萧云谏又往自己怀中塞了塞,偏偏头,目光冷冽地杀向恕霜。

恕霜只得缴械投降,啧了一声说道:“这大庭广众的……却也不十分好。”

萧云谏埋在凌祉胸膛里头,恢复了清明,却仍是呜呜囔囔地道:“那又如何?我欢喜便是好了,人生苦短,哪里管得旁人瞧不瞧。左不过,别人去旁的地方,不看便罢了。”

恕霜被噎了一遭,又是窘然,瞧着倒是比萧云谏二人还要尴尬上几分。

他咂了咂嘴,还是说道:“可你们在我的居所,我魔宫的正殿前面这般。你们倒是叫我怎么不看?我从窗户旁边瞧见你二人的身影,听见响动了!”

凌祉嗯了一声,丝毫没一点歉意地道:“那可当真是抱歉了。”

恕霜揉着额角,叹了口气:“你们今日可是来说妖族那事的?我尚还也没个头绪,还想听听你们的意见呢。”

萧云谏从凌祉怀中自然而然地脱了出来,点点头,说道:“正是。我们现下便进去,倒杯茶说此事吧。”

恕霜迎了他二人入殿内。

萧云谏环顾四周,没由得慨叹道:“那日碧璋用障眼法所捏造的魔宫正殿,当真与这一模一样。就连那吊灯陈设的,摆放位置都没有更换一丁点。”

恕霜忽而邪魅一笑:“其实我便是碧璋。”

不说萧云谏连正眼都不想施舍给他。

就是凌祉都忍不住摇了摇头,说道:“魔帝陛下,您这装的当真不像。”

恕霜叹了口气,捋了一把自己的发丝,说道:“这般不像?”

凌祉摇头:“像他没什么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