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躺在床上,看着床榻之上的雕梁画柱,漂亮得仿若仙境一般。

惶惶间,他又道:“其实在三千年前,他们封印屠天之力时候,天道也未曾降下任何旨意的。只是……那时候的神,还是神。”

他伸出手,妄图触碰着床榻顶部画着的仙境。

可到底还是抽了回来。

是仙境?

还是炼狱?

凌祉也在他的身旁躺了下来,说道:“如今屠天之力得了青鳞这个纯净的身子,下一步便是我的阿谏了。”

萧云谏从鼻腔里嗤出一声:“如今你倒是惯会油腔滑调了,叫我听得耳朵痒痒,一摸着都打滑。”

凌祉没再言语,只静悄悄地看着萧云谏。

翌日清晨,梦神未归,倒是青鳞醒了过来。

虽是紧要关头,萧云谏却仍是止不住说笑:“前两日是你衣不解带地守着重羽,如今又换了过来。瞧瞧你二人,是何等的……”

“般配。”凌祉恰到好处地接过了话茬。

明明是不苟言笑的一张脸,却是一言不合就吐出了这般叫人羞赧的词语。

炎重羽仍旧是那副吊儿郎当的模样,喂了青鳞一勺汤水。

又凑近青鳞几分,丝毫不要脸皮地道:“是啊,我也瞧着般配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