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云谏没有在意,寻了个石块擦干净灰尘,就坐了下来。
他的目光刻意避开沈遥天脚踝上拴着的细链子,可总是忍不住,在偶然间瞥到其上。
沈遥天瞧见了他的眼神,便笑道:“没关系,大大方方地看吧。”
他看过了那链子,通体银白色,有些像是他们平日里剑体所用的材料。
似是并不难段的模样。
萧云谏如此也不揣在怀中了,对着沈遥天说道:“师父,如今凌祉得了许多修为,也许能让他试试,可不可以破开。”
沈遥天温和一笑:“不必尝试了,我本也未曾想要破开。对此,我也算是甘之如饴。”
“师父!”萧云谏瞬间怒气写满了整双眼睛,“上次你不同我们离开就罢了,如今他都这般对你,将你当做是个牲畜一般锁起来了,你还执迷不悟吗?!”
沈遥天脸色未变,仍是萧云谏熟识的那个最温和不过的师父。
萧云谏抿着嘴,喃喃道:“对不起,师父……是我口不择言了。”
沈遥天摇摇头:“本就是我如飞蛾扑火,粉身碎骨在所不辞。”
“为什么?”萧云谏不懂,“师父,你从前是个再理智不过之人,怎会变成现下这幅为情所困的样子?碧璋他……他如今被屠天之力蚕食了所有想法,也许他早便不是那个他了。”
他没有敢说,是凌祉选择了屠天之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