碧璋一拂袖,又恢复了自己本来的模样。
豪华的魔宫正殿也如同萧云谏所言一般,变成了最最不起眼的一间青砖矮房。
“到底是风神,这般聪慧。”碧璋合掌叹道,翘着脚倚着那破旧的木凳,就好似在老朋友诉说着自己的开心事一般。
他又打眼瞧了一圈矮房的样式,笑道:“我可没成想,魔宫竟有这般破败的地方。我尚还以为,全然皆是奢靡呢。”
萧云谏冷哼了一声。
他与凌祉共坐的那个宝座,如今也成了一条长而破旧,甚至有些虫蛀洞的。
可他却交叠着双腿,笑意清冽。
他将目光投在碧璋身上。
可碧璋却忽而像是惧怕与他四目相接一般,微微偏过了头去。
碧璋又啧啧称奇道:“这些妖族察觉到不对劲儿,对于风神而言,倒不是什么难事。可我还是想问上一句,你又是如何瞧得出我不是恕霜的?”
萧云谏一摊手:“这又有何难?况且,我也不是因着瞧出了你不是恕霜。”
凌祉随手在满是灰尘的桌子上敲了敲,又道:“是距离不对。”
“距离?”碧璋摸摸下颌,挑眉又问,“是何距离。”
萧云谏接过了凌祉的话茬,又道:“是你差魔使来引我们,可那路不对,距离更不对。”
他握住凌祉敲击桌面的那只手,致使他停了下来。
又轻轻地带过灰尘,用凌祉的指尖,在桌面上留下两条线路来给碧璋看。
做完此事,他对着凌祉挤了挤眼睛,说道:“我怕脏。”
凌祉将那沾了灰尘的手背在身后,另一只却是又顺了顺萧云谏的发丝。
萧云谏眯起眼睛。
如今他哪里还像是凌祉口中那天上的仙鹤,活脱脱一只恃宠生娇的小猫儿罢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