未等凌祉反应过来,他便是打横抱起了夜昙。

他开了门,出了茅草屋。

将夜昙先是轻柔地靠在云翳的那块无字墓碑上。

就好似他只是陪着云翳累了,方才小憩了一会儿。

而后,他又转头回了茅草屋内。

他将衣橱上那风力才能打开的禁制下了,念了一句:“如今我倒是不用再安个只有什么昙花才能打开的了,给我省了许多事。”

凌祉只是默不作声地陪着萧云谏鞍前马后。

他知晓萧云谏现下情绪不对,他的无声陪伴,已是最好的选择。

萧云谏抬手又将那禁制封死,偏偏头,对着凌祉说道:“如此,便是再也没人踏足夜昙与云翳他二人的极乐之地了。对了师叔,帮我将云翳的坟破开吧,我想要夜昙也睡进去的。”

他面上露出些得逞的笑意,又道:“夜昙摆我一道,我也该将他一军。”

夜昙说什么只将他埋葬在云翳身侧便好。

自己就偏生不顺他的意。

生不能同床共衾,合该死同茔而眠的。

凌祉用灵力幻化出工具,亲手帮着萧云谏掘开了云翳的坟。

他没有正视云翳的一张脸,可萧云谏却瞧了。

萧云谏从前只在停云殿的画像中见过云翳。

只独独看着画像并不那般相似,可瞧着云翳仍是栩栩如生的一张脸。

他终于明了夜昙为何总是也说,他与云翳像了。

哪里又岂止是性子。

萧云谏深吸了一口气,拍了拍酸胀的脸颊。

他将夜昙的尸体放进了云翳那并不算十分宽大的棺椁里头。

替他二人换了姿势—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