迫使着自己的目光不投在夜昙的信上,更不会再被凌祉引诱。

那不过寥寥几行字,夜昙却好似要用着一辈子的时间,才能品明。

萧云谏脚下有些疲累,便将全身的重量都交付给了凌祉。

凌祉亦是求之不得。

他从前只有梦中,才有此般殊荣。

夜昙紧紧地捏住那信纸,阖着双眸。

终是咽下了一口浊气,睁开了双眼,可其中仍是迷茫之色。

他见萧云谏二人明显的疲累,便将那信纸细细折好,又放回了信封之中。

而后又仔仔细细、认认真真地揣进了衣衫最贴近心房的位置。

他说道:“阿谏,劳烦你们再次陪我良久了。”

萧云谏摆摆手:“没关系的。”

他刻意瞥过了那封信搁置的位置,憋闷在心底,没问出来。

夜昙却是留神到了他的不动声色,只道:“阿谏如此聪慧,定然是知晓,这封手书,是云翳留给我的。”

他又将信笺往里面揣了揣,说道:“我们回去吧,吃酒喝茶的,皆是随你二人。便不再这密室里面,耗费功夫了。”

萧云谏应了一声,又道:“夜昙,那现下我来替你解了那密室的风力禁锢吧。你下回便不用非要带上我这个累赘,能日日自行前来了。”

夜昙微微一愣,他的手覆在胸口,目光却是扫过了凌祉。

便似是有什么事情想通了,又下定了决心一般。

他道:“暂且先不必了。”

萧云谏颔首:“那过些时日再来。”

夜昙嗯了一声。

——兴许再也不必了。

晚上的行宫当真好看,

尤其是夜昙唤了人,点了几盏孔明灯。

孔明灯多寄予了祈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