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捏着胸前挂着的挂坠,用了用力。

可隐在夜空中,却看不清是什么。

他终归是没再去打搅萧云谏。

任由着萧云谏在黑暗中,寻找自己的那一丝光明。

萧云谏不是没想过,趁着夜色自己先瞧瞧能不能离开长飙之墟去。

可谁能料到,夜昙竟是反客为主,在周遭设置了禁锢自己的结界。

他微微尝试了一下用神力去破坏结界。

可不过一瞬间便觉得自己的手脚都麻木了起来。

不远处夜昙本是熄下的灯,又点了起来。

萧云谏收了手,又回到自己了自己方才呆的那间屋子里头。

夜昙明显是知晓他触碰了结界的。

只是没有来寻自己,便是再给了自己一次机会。

他骤然想起凌祉。

凌祉不会被夜昙拿去开刀吧。

他急匆匆地拿出铜镜,用袖口擦去上面的薄雾。

这才放下了心来——

凌祉还好好地、安安稳稳地躺在床榻之上。

即便是他还未曾醒来。

萧云谏自嘲一笑。

竟是抱着铜镜,和衣而眠一夜。

他睡得并不安稳。

只是后来梦中有了日日早晨凌祉替他遮挡朝阳,才沉了许多。

他其实有些害怕天明。

若是天明,他便又要面对夜昙。

面对着凌祉与自己,都不能离开的事实。

即便已是日上三竿,萧云谏却仍是自顾自地窝在房间中。

昨日天昏地暗间,他没有看清楚自己到底选了个什么屋子。

如今倒是瞧清楚了—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