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昙就撑着下颌,在高台宝座之上瞧着他们两个,挑了挑眉。
凌祉的灵力哪里能支撑他解开夜昙束缚在萧云谏身上的禁锢。
可他仍是捧出全部的灵草,囫囵吞枣、没有咀嚼地就咽了下去。
灵力暴增的那一瞬间,他却是顾不得身上肆意乱窜的两股气息。
如同绝境一般,替萧云谏解着那些个禁锢。
可夜昙是何等人许,他施的法咒,又岂是凌祉能撼动得了的。
夜昙就如同在看跳梁小丑一般,瞧着凌祉的动作。
他凭空地幻化出一盏茶来,吹了吹浮沫,就当看戏一般地瞧着台下。
凌祉本就是受了重伤,如今身体里乱窜的两股气息更是叫他险些要撑不下去了。
他面白如纸,萧云谏看在眼里难过在心里。
萧云谏拼命地朝着凌祉摇头。
只想要制止凌祉这与自残无异的行径。
可他不能说话、不能摇头。
悲戚的目光,却叫凌祉红着眼睛,熟视无睹。
无力感爬满了萧云谏的整个身躯。
他又如何能叫凌祉一人拼死努力着。
他也暗暗在体内循环着神力,妄图去冲破这禁锢。
而夜昙仍是气定神闲地饮茶,甚至又化了一盘香甜可口的点心出来。
直到凌祉一口鲜血,喷在了藤蔓之上。
那藤蔓花枝才像是有生命一般,厌弃地退去。
萧云谏终是挣脱了束缚,他连忙搀扶住凌祉摇摇欲坠的身子。
终是心疼替代了怒骂,他颤抖着声音,却是低沉的温柔:“你不知道你自己是什么情况吗?你不怕死了吗?”
“我怕。”凌祉承认着,“可我更怕……你离开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