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惶惶问道:“便是他……只有死路一条?”

夜昙摆摆手,凑近萧云谏。

他身上是昙花独有的花香,沁人心脾又勾人心魄。

萧云谏被他身上的味道熏得有些头昏脑涨,甚至有些迷糊了视线。

猛然捕得一丝清明之时,他狠狠地将指甲尖掐入了自己的腰侧。

深到出了血来。

有疼痛作伴,他才没有迷迷糊糊就落了夜昙的圈套去。

如今他们倒是调换了位置——

夜昙坐在高台之上,俯瞰着整个宫殿。

而萧云谏半蹲在凌祉身边,将脊骨仍是没有愈合的凌祉,搀扶了起来。

萧云谏不与夜昙对视着,只是稍稍偏头。

作得仍是他刻在骨子里的骄矜劲儿。

夜昙一合掌,立马笑道:“当然不是,他自然也是有活路的。我嘛……从不做那种逼着人去死之事。阿谏,你可是想听听,他如何才能活?”

凌祉深知夜昙若是说了,定然也不会有什么好词的。

他哑着嗓子,近乎于恳求地对萧云谏:“阿谏,不要听他的。”

萧云谏却没有理会他。

心中却暗骂了凌祉一句,真当自己活得命长了。

连有个活命的机会,都要为了自己而不顾了吗?

他正了神色,扬起下颌。

目光仍是散散,落不在夜昙的脸上:“洗耳恭听。”

夜昙笑得眼睛都不见了,浅色的唇咧开,说道:“那自然是简单的。我只想要——”

“是你呀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