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手中还握着一柄伞,直直地递给了萧云谏。
自己却是站在雨中。
淋了个彻头彻尾。
萧云谏隔着雾气,瞧不太清楚。
可依稀也能察觉到,凌祉是没有伞的。
他兀自暗骂一声,依着声音方向,拽着凌祉的手臂,就将他拖了过来。
他说道:“这边有房檐,你又平白去淋什么雨、买什么伞?”
凌祉方才察觉到,萧云谏站的位置,正巧是满芳楼那破旧的屋檐下。
虽是滴滴答答仍漏着雨水,但仍是有能稍作掩蔽的位置。
是他愚钝了。
只瞧着对面有伞,便不想要萧云谏淋雨。
萧云谏无奈地从鼻腔中哼出一声来,却是掐了个法诀。
蒸腾了凌祉衣衫上的雨水,氤氲出了水雾。
便是没有伞,没有屋檐又如何。
他是神,他怎得不能支撑一片屏障,遮挡雨水去?
萧云谏深叹了口气。
却仰头看了一眼凌祉仍是固执撑在他头顶的油纸伞。
如今他与凌祉之间,不过隔了一个臂膀的距离。
却依旧是看不十分清晰,更别提路上的行人了。
他们或有惊呼,或有恐惧——
“这是怎么一回事?怎么忽然间便疾风暴雨,连路都瞧不见了!”
“呜呜,相公我好害怕!我们快些回家去……相公?相公你在何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