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阿谏,我思及此处的异样,兴许我们如今只是绪川记忆中的一个故人罢了。这般故人,自是感知不到危险降临。”

又是叫凌祉抢了他的说辞去。

绪川听他二人嘟嘟囔囔耳语了半晌,也是有些急躁了起来。

可奈何,丢盘子之人更是叫他恼怒:“大山,我说了许多许多遍,莫要再用这碗碟戏耍。便是我们北羌物产丰富,神殿也经不起你这般造次!”

大山吐了吐舌头:“大祭司,我错了。”

绪川又急哄哄地对着萧云谏道:“劳烦你二人备下的瓜果可是预备好了,我还等着用呢!”

萧云谏一抿唇,顺着便说道:“自是备好了。”

绪川长舒了一口气:“那便好,我们去瞧瞧吧。”

去何处瞧,二人尚不可知。

但绪川已是轻车熟路地领着二人往仓库而去了。

那小厮大山也随在身后。

见了满满的瓜果时蔬,绪川方才得信了萧云谏的话语。

三日后便是祭祀大典。

他二人如今身上没有银两,又不知自己“家”在何处。

便与绪川随意编了个理由,直接宿在了神殿当中。

只是忽而除去了那十尺的梦子诅咒。

萧云谏却陡然有些不适应了起来。

平日里他向来喜欢开着窗子睡觉。

早晨时候,凌祉总是先他一步将窗子掩好,再在内侧支个衣衫遮挡着光亮。

可如今他不能自己开口,非要凌祉还同他共居一室。

虽是凌祉睡于隔壁,他总想着凌祉晨间起身,也是能替他关上窗子的。

但奈何这北羌的窗子,从外侧并不能掩得完完整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