端的是赌气的语调,可凌祉却知晓他已是破了防。
凌祉柔声道:“多谢阿谏,还愿与我同路。”
“就算我不愿与你同路又如何?”萧云谏嗤了一声,“如今捆在十尺之内,我也不想的。”
他心是软。
可嘴巴天生便是硬得要命。
那话语出口,就是要掏人心窝子的疼。
可凌祉不过阖了阖双眸,好似并没有将此话放在心上。
他的目光流转,月色落入风情的双眸,恰好捕捉到了萧云谏手中的花枝,便问道:“阿谏,可要我帮你拿着?”
萧云谏将花枝一折,唯独剩下那短短的花蒂还连着。
他将花朵别在自己交领处,又说道:“多事!”
凌祉抿唇一笑,掐了剑诀便使息雨腾空而起。
萧云谏没有意识,便被晃了个踉跄。
凌祉忙伸手扶住了他的身子,他却直截了当地推了开来。
息雨剑长,他干脆坐了下来。
盘着双腿,运着自己周身的神力。
他只当闭目养神,不过片刻就沉浸在神力运行在五脏六腑的充沛之中。
倒是将方才的事情先抛之脑后了。
就算是御剑,到这最西侧,却仍是不知要多少时日。
凌祉操控着息雨,也屈身坐在了萧云谏的对面。
他看着萧云谏的面色红润而又平和,不禁轻笑。
只他不过笑了两下,便从嘴角溢出鲜血来。
怎得回事?
可是他大悲大喜得太过?
息雨感受到了主人的不对劲儿,颤抖了两下。
凌祉眼瞅着他要将萧云谏唤醒,轻抚了息雨两下,息雨这才平静下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