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云谏了然顾铮那副情愫,只得抿抿嘴,亦步亦趋地回了西厢房。

他好似瞧见采涟与顾铮说了什么悄悄话,可耳鸣的他,即便五感敏锐,却也是未曾听清。

凌祉已是睡下。

如今萧云谏却不去强硬地唤醒他了。

萧云谏看他身上的伤口血已是止住,脸色也多了几分朱色。

便长长地吁了口气。

大夫瞧他身上亦是干涸的血迹,忙问道:“这位官人,可也是受伤了?”

萧云谏恍惚了一下,下意识地摇摇头。

他身上也有多处伤痕,可皆是浅显。

因着凌祉的相护,未曾伤及筋骨。

不过是破了皮,稍作流血血罢了。

“不妨事的。”萧云谏摆摆手,“麻烦您了。”

大夫也没再问,只嘱咐了几句凌祉的看顾事宜。便先行离开了。

陆晏已是被禁军看护着,行进在回都城的路上。

他几番撒娇撒泼,禁军皆是全当了听不见。

若他真的好声好气问,也只有女皇吩咐一个回答。

萧云谏在多伴了昏睡的凌祉片刻之后,还是轻手轻脚地掩上了门。

而顾铮却不在庭院之中。

连同采涟与阿绾的尸首,皆是不见。

萧云谏晃了晃头,方才应当是无人进出的。

再者说了,门外皆是禁军,旁人又怎得进出?

如此想来,他们仍是留在院内。

萧云谏不过思索片刻,便朝着后罩房而去。

推开阿绾闺房的门扉,便见到的是阿绾正靠在顾铮怀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