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绾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。

她甫一进入,便听外面陆晏轻笑了几声:“这里怎会没人呢?还是……你们希望和我还玩小时候的你藏我寻的游戏?”

凌祉听着陆晏的声音愈发得近了起来,并不能抬头去瞧。

他们现下藏身于假山后的矮树丛中,还算不大容易被人觉察。

但也知晓他带的侍卫恐怕早也将他们院子围了起来。

这也是萧云谏叫阿绾一个人藏进密道中,哪里都不要去的缘故。

凌祉皱皱眉头,问道:“阿谏,你可信我?”

如今这个节骨眼上,萧云谏也顾不得他唤的是什么,只快速地点了点头。

他们如今只有互相信任,方才能逃出生天去。

他只恨自己为何明明感觉到了不对,却一直拖着不离开。

可他如今懊恼已是无济于事。

凌祉看着神态紧张的萧云谏。

从他们也是这般在试炼境中,将后背交付给了对方。

却未曾想,如今又能重来一次。

他陡然握住萧云谏的手腕,那里捆着一个暗器。

锋利的尖刺从他手腕下方射出,直直地冲断了对面的几棵竹子。

翠竹轰然倒塌的声音引得了陆晏的注意。

不知他的队伍里是谁喊了一句:“在那!”

竟是全然奔着竹子断裂的方向而去。

等陆晏反应过来,那不过是个障眼法的时候。

凌祉已揽着萧云谏纤细的腰,足下发力,借着昏黄的月色,藏进了自家的后厨之中。

谁人能有自己更熟悉自家的布置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