乳母打了个哈欠,道:“女孩子年纪大了,总是管不得的。不过也没几日了,总是快能穿上了,你这天天数着日子,我耳朵都要出茧了。”

阿绾又是红了脸,笑笑不再说话。

这边一方喜气洋洋又小心翼翼,那边的陆晏却是阴云密布。

他的长安殿内又是齐刷刷地跪倒了一片,劝他莫要生气。

陆晏却是一个个指着鼻子骂了过去:“要你们有何用!寻个人都寻不到,都是酒囊饭桶、废物一群!”

有护卫小声说道:“怎能寻得着一个已故多年之人,非要叫我们刨了大皇子的陵墓才好吗?”

陆晏一脚将他踹倒:“你方才说什么,再说一遍?”

侍卫忙磕了好几个响头:“不敢、不敢……属下什么也没说……”

陆晏睨他一眼,挥挥手道:“拖下去,杖毙。”

侍卫忙不迭地求饶,可旁人却大气都不敢再出,生怕连累了自己。

只能眼睁睁看着他闭了气。

掌事女官甫一回宫,便瞧了这么一副血腥的场面。

她咧咧嘴,却是别过头去,没有制止。

她疾步走到陆晏身侧,覆在他的耳边小声说了几句。

陆晏立马眉开眼笑,道:“姑姑就是姑姑,这群蠢货寻不到的人,姑姑都寻到了!”

他策马疾驰到了萧云谏曾下榻绑人的那家镇上客栈。

又把掌柜的捆了起来,用刀背拍着他的脸,威胁道:“说说,你从前见过的那二人,是不是长这模样?”

他展了先头侍候过的宫人描述所画出的凌祉与萧云谏的画像,按着掌柜的头问着。

掌柜的看了看,又摇摇头。

陆晏立马冷哼一声,掌柜的又跪地求饶道:“是我从前的店小二好似见过,我却也不记得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