还余下许多滚动过他的喉结,沿着他的脖颈处落在锁骨之上,又顺着滑进了衣角。

冰凉的触感,愈发得叫他清醒起来。

院内静悄悄的,蝉鸣已经随着秋风而去,唯独留下这雨打芭蕉的响动。

他好像比之前更爱喝酒了许多,只不过他酒量倒好,更不会醉着。

灌了一整坛下肚,他似乎刻意又有些昏昏欲睡。

脚下有些虚浮地回了床榻,将酒坛子搁在一旁便歪倒在了枕上。

直到日上三竿,他才揉了揉眼睛,掀开了锦被。

他活动了一下筋骨,却听外面吵吵闹闹的,似乎是乳母和仆从们在陪着顾铮嬉闹。

萧云谏甫一推开门,就见大家都停下了手中的活计,皆是目不转睛地瞧着他。

顾铮虎头虎脑地道:“舅舅懒懒!”

萧云谏便快步走过去,伸手揉了一下他的颅顶,说道:“铮儿真勤劳,今日便多学几个字吧。”

顾铮脸颊一鼓,险些要落下泪来。

萧云谏笑着又道:“我今日出去一趟,不知何时归。若是饭菜有剩余便替我留着,若是没有,便也不必在意。”

他出了院子,去往的却是驿站。

如今他带着顾铮安定了下来,如何也是要让陆扶英知道一番的。

他们早便达成了共识,用着的是采夕那个不知死活的表兄名头。

信件也寄入采夕自己在宫外置办的宅子里头,待她自行看过又烧毁后,再告知陆扶英。

他怀中揣了一封昨夜便写好的信件。

驿站的官差展开瞧了瞧,又搁回了他装好的信封当中。

萧云谏似是三步一回头地望着那封信,不住地嘱咐道:“麻烦了。”

官差摆摆手,让他快些离去:“放心吧,我们向来不会出差错。”

可等他走后,却是又将信件拆开,展开读与同僚听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