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云谏却看看凌祉,容色不带一丝缱绻。
他弯腰行了个礼,道:“好,走吧。”
他将聆风抱于怀中,却是再也不肯离身了。
青鳞却是飘飘忽忽来了一句清凉话:“方才,是凌祉哥哥用了自己身份令,将聆风换回来的。”
竟是说得萧云谏非要将凌祉的身份令留在自己身上才行。
萧云谏从怀中取出一直挨着心房搁的身份令,放在了桌上。
——“我并非有意,只是方才事情繁多,我忘却了。多谢师叔,替我找回了这柄什么都不是、又能随意送与他人的剑。”
“不是……”凌祉想要说,方才那句话,他说的根本不是聆风。
只是青鳞问到了先头在无境峰上看到的一枚弟子的练习剑罢了。
青鳞说那剑身波光粼粼、十分好看,才刻意去讨的。
哪曾想,那句话开口之时,萧云谏就立于门外。
他话还未曾叫旁人听见,青鳞便抢先一步落下了泪珠:“我从不想抢萧峰主什么,只是凌祉哥哥说若是我喜欢,便予了我。”
萧云谏听不得这些话语,扭头便要图个清静。
炎重羽的火爆性子却是耐不住了。
他将凳子一踹,咕噜噜地就滚到了青鳞脚边。
青鳞似是被吓了一跳,连抽泣的声音都滞了一下。
炎重羽环着手臂看向他,怒道:
“你若有疾,便去寻大夫,在这发什么癫?他们说话,哪里又非要你插上一嘴了?装得跟哪般好人似的!”
“是他萧云谏哪句话说错了、说重了?还不是你们方才背着他所言伤人异常!可真了得,他一个矜贵的小公子,还得非要受你的揶揄,听你在这阴阳怪气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