——“不对,这酒……”

他的余光陡然瞥见那在满芳楼顶上盘旋的灵鸟,又蓦地回忆起——

那片蛇鳞,大小尺寸,不正好同减翠手腕上的伤疤吻合吗?

可他已来不及反应。

只觉得眼前乌黑,便一头栽在桌子上。

不省人事。

鸨母立马朝着旁人道:“都散了吧,这位客官酒量不好,我们现下扶他去休息,不必担忧。”

可虽是指指点点,但人情冷暖。

还是未曾有一人驻足。

凌祉自踏出那扇门后,便有些恍惚。

就连青鳞唤了他几许,他都未曾听见。

青鳞撅噘嘴道:“今日还说要猜那灯谜,为我将小兔儿的花灯赢回来呢!”

凌祉顿了一下,道:“好。”

他的指节轻轻敲了两下,起身又道:“我回去为你寻件斗篷。”

青鳞点点头,乖巧地等在原地。

小二瞧着他俩,拍了下脑袋,猛然想起萧云谏留的手书来。

他忙不迭地从柜台下取出,气喘吁吁地拿给青鳞:“客官,这是那位与你们同来之人的信件,说是让我转交于那位仙人模样的客官。可我总想着,你们关系匪浅,交予谁都是一样的。”

青鳞温和笑笑:“正是,交予谁都是一般。”

他递了一块碎银子给小二,便算是打上了。

趁着凌祉这上楼的片刻,他已然拆开了信件。

上面萧云谏一手行云流水般的字迹,只交代了他回无上仙门一事。

青鳞将信件一卷,随手丢在了袖口之中。

待凌祉下楼后,他却是似有若无地提及:“今日倒是未曾瞧见萧峰主。”

凌祉余光瞥过萧云谏房间位置,道:“他总有自己打算,不必理会。”

他替青鳞将斗篷披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