管家叹了口气,眼底略过心疼惊惧和后怕:“我也不知道,先生突然之间就这样了,我要带先生去医院,先生不肯,只说要见少爷一面。”

魏钊嘴唇颤抖着说不出话,愣愣地盯着床上的人。

床上的魏钊父亲动着眼珠,流下一行污浊的眼泪。

楚玥站在旁边看了半晌,就在父子对望无言的时候,她突然上前两步扶起了魏钊父亲,割破手指画了张黄符,烧了符灰后洒在魏钊父亲身上,又掏出小葫芦给魏钊父亲灌了两口符水。

魏钊父亲剧烈咳嗽起来,乌黑虫子一只一只从他嘴里咳出来,被冷着脸的楚玥一一烧死,他薄如纸的皮肤不停地起伏,像是有无数东西在游走。

“怎么……怎么回事。”

魏钊忍不住后退了半步,无助又茫然。

魏钊父亲开了口:“阿钊。”他说,他的声音沙哑艰难:“对不起。”

他眷恋又遗憾地描摹着魏钊的眉目,自从魏年登堂入室,这种目光魏钊已经十几年没见了。

魏钊有很多的话想质问,但没有一句能问出口。

魏钊父亲叹了口气:“我很遗憾,也很高兴,阿钊,你活着,你很安全。”

魏钊父亲说着,扭头看向了楚玥:“是您护住了阿钊吧,谢谢,这孩子从小被我和茵茵惯坏了,但他是个好孩子,谢谢您这段时间照顾他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