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不容易歇下来喝口茶,他提起毛笔在一个空折子上唰唰写了好久,然后让安远送到慈宁宫,交给太后娘娘。

岑意言收到安远送来的折子,有些奇怪:“督主就让你送了这一个折子来,可有带话?”

安远一板一眼,老老实实:“并无。”

青衣恨铁不成钢地看了他一眼:哎呀,这傻小子,太后娘娘是问督主有没有提起她、有没有想她呢!

怎么能说没有!

岑意言低头翻开那折子,只见上面写着一行大字:“一日不见兮,思之如狂。”

后面又跟着密密麻麻的许多小字,大意就是吐槽他这两天超级忙,有哪些哪些事情要做,所以都没有时间来看她,但是心里又很思念,相思病都犯了,吃也吃不香,睡也睡不安稳。

岑意言迅速从这罗里吧嗦的话里提取了两个概括性的关键字:卖(sa)惨(jiao)。

旁边青衣偷偷拿眼去瞅自家主子,就看见她刚了一眼折子里的内容,唇边那抹弧度悄悄上扬了三分,心里不由得激动了起来:情诗!肯定是情诗!

写诗传情,好浪漫!

她从前以为督主阴鸷无情,没想到动了凡心后竟这样温柔。

“你跟我来。”岑意言站起身来,吩咐了安远一句,便走到书房,到书桌上寻了支笔,蘸了点墨,斟酌了一会儿,在那行诗下面写了一行字,然后合起来,递给安远,“送回去给你们督主。”

青衣偷偷溜出去在慈宁宫门口堵住安远,暗示性地问道:“哎,你们督主刚刚当真没有说什么?关于太后娘娘的。”

安远一愣,不知道里面有什么道道:“没有啊。”

“哎呀,你个呆头鹅,”青衣嫌弃极了,“我跟你说,倘若你们督主等会问起太后娘娘看了折子可有反应,你就说太后娘娘似乎很是开心。知道不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