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着岑意言慢慢走远的背影,李疏立奇道:“太后娘娘有爱当人长辈的癖好?我从前竟没发现。”
宗元嘉瞪了他一眼:“……别说了,以后叫我督主,不准唤我宗兄。”
李疏立家世显赫,自小又被宠惯了,倒也不怕这个恶名在外的督主,连声叫冤:“明明是督主你上午说‘我们年龄相仿,话又投机,你叫我宗兄即可’我才这么叫的,现在你成了太后娘娘的侄儿辈,反倒怪我,这却是不应该的。”
“那现在我不准你这么叫了。”
李疏立活这么大还没见过这么耍无赖的人:“你朝令夕改!”
宗元嘉不以为耻,反正他人设在那儿呢,因此故意拉下脸来吓他:“我本来就是这样喜怒无常的人,李公子你没听说吗?”
他五官比寻常男子更精致一点,这样的五官放在别人脸上,可能会显得阴柔,但放在他的脸上,却给他增添了点凌厉与邪气。
此时阴沉着脸,周身混着久居上位的气势,甚至略显阴鸷。
李疏立不觉得他吓人,只觉得他无赖。
宗元嘉满意了,把鱼竿往旁边一搁,拍了拍手:“好了,就这样吧,今天算是我赢了。”
虽然两个之前定下的规定时间还没到,但是宗元嘉已经比他多钓了六条鱼,算算时间,他也赶不上了。
他从桶里挑了条鱼,留下一脸不服的李疏立,挥挥手走了。
等到晚上,宗元嘉后头跟着几个端菜的侍女,大摇大摆地进了岑意言的小院,说是为了感谢之前她跟他商议政务,特地亲自备了晚饭,以表感谢。
岑意言闻言眼前一亮,她从软塌上坐起身来,正准备“屈尊降贵”地答应,青衣看着侍女们端进来的奇奇怪怪的菜肴,面露警惕,小声跟岑意言道:“太后娘娘!不能吃!这菜看着好生奇怪,难道督主这是记恨您今天让他叫姨,所以来报复您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