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长颈白瓷瓶很高,中间脖子处细得很,只适合插两三枝素雅的花儿,根本不适合插宗元嘉手里那坨矮矮胖胖的繁花。
但宗元嘉硬是把它塞了进去,像是给个矮胖小冬瓜套了个丝瓜皮,十分违和。
等塞完了,宗元嘉颇为满意地拍了拍手,欣赏了—下,然后转身从门口进了屋子。
“言言,我来啦!”
等他进了屋,岑意言才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:“你裹着个大黑袍做什么呢?”
“这不是要晚上避开人出没吗,穿着黑衣服不容易被发现。”
岑意言抬抬下巴:“那你现在总能把这黑袍脱了吧。”
宗元嘉暗中捏了捏袍角,没动:“啊这……就不了吧,我等会还得回去,—穿—脱多麻烦。”
岑意言躺在塌上向他招了招手,她穿着淡青色的寝衣,柔软的布料将她的身形勾勒得玲珑窈窕,腹部处随意搭着—条深紫色薄毯,纤纤饰十指从寝衣宽大的袖子里探出,搁在那薄毯上,对比鲜明,几许零星月色从窗户里蔓延了进来,更给美人添了几分朦胧的美感。
宗元嘉像失了魂魄,不由自主地靠近了去。
岑意言仰头看她,脖颈锁骨处发光—样:“没事啊,先脱了。你若是嫌麻烦——”
她葱白的手指攀上他的衣领,在黑色衣袍的衬托下更显莹润,她暧昧地勾了—下黑袍的系带:“我可以帮你穿。”
宗元嘉失控般—下子握住了她的手,耳根泛上了—点薄红。